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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个环保中国梦的真实故事

更新时间: 2024-02-05 来源:技术方案

  领教工坊组员企业里有不少动人的故事,1513组组员金铎领导的瀚蓝环境就是一例。著名媒体人秦朔在深入采访之后感慨地写道:

  我采访过很多赫赫有名的企业和企业家。和他们相比,瀚蓝环境、绿电、金铎的名字显得有些陌生。但就在这里,我看到了奇迹,更看到了奇迹背后的梦想和执着改变的力量。中国有很多难题,而所有难题都是留给那些胸怀理想、不屈不挠、务实精进的人们去解决的。在解决一个个难题的过程中,中国梦会离我们越来越近。

  环卫工人收运的生活垃圾,由各镇街的垃圾收运车运往中转站,经过中转站压缩,再由收运车全密封送到垃圾焚烧发电厂。车尾对准卸料口的闸门,满车垃圾就倒进了82米长、24米宽、16米高的巨型储存坑。在吊车控制室,工作人员对着电脑屏操作两个巨型钢爪,一抓就是10吨。垃圾被吊入料斗,再进入下料槽,传到十层楼高的焚烧炉,实现完全燃烧。焚烧的热能通过余热锅炉产生蒸汽,从母管进入汽轮机,推动发电机组发电。由于锅炉燃烧一次风从垃圾坑抽取,使垃圾坑保持微负压,坑外气压高,里面气压低,臭味跑不出去。

  每天跑来跑去运垃圾的全密封垃圾车有近200辆,其中30辆专门负责到固定的餐饮点回收餐厨垃圾。每台车都装有传感器和GPS定位系统,所有过程在发电厂控制室看得一清二楚。餐厨垃圾回收到厂里,进行初步分拣,固体垃圾焚烧发电,剩余的进行油水分离,油制成生物柴油给转运车使用。最后剩下的潲水保存到密封容器,通过发酵产生沼气,再进行沼气发电。南海全区6000多个餐饮点,目前已完成1000多个回收点的建设,未来将全覆盖。

  污泥也在这个地方进行协同处理。汽轮机做功后的余热蒸汽通过管道进入污泥脱水环节,进行干化,干化后的污泥又作为发电厂的原料,与垃圾一起焚烧发电。餐厨垃圾残渣和垃圾一起掺杂焚烧。由于干化污泥、餐厨残渣与垃圾焚烧结合在一块,多个环节产生的物质都可当作别的环节的原料

  垃圾在堆放发酵过程产生的渗滤液,通过卸料门下的两层24个滤水格栅进入渗滤液池,通过污水泵输送至污水处理系统处理,渗滤液采用“调节池+厌氧(UASB)+MBR(反硝化/硝化/外置超滤膜)+NF+RO”为主体的处理工艺,经过处理作为工业冷却水循环再利用,处理后的净水还可以养金鱼和灌溉植物。

  烟气净化采用“SNCR+半干法(干法备用)+活性炭吸附+袋式除尘器”净化工艺,实际烟气排放值全部优于国家标准及欧盟标准。

  这就是被业内专家誉为“破解垃圾围城”的“瀚蓝模式”。2013年底,时任国家住建部部长的姜伟新到南海的这个固废处理环保产业园视察。当他亲眼看到园内的资源循环和综合利用,感叹道:

  “原以为是把几个项目简单地堆在一起,只是物理上的聚集,看了后才发现,竟然是发生了化学变化的聚集!

  被收购的发电厂叫南海环保发电厂,位于南海的狮山林场大榄分场,是上世纪90年代由深圳一家再生能源公司投资的,2002年建成运行。虽然叫环保发电厂,但垃圾解决能力弱,规划400吨日解决能力,后来实际只能处理两三百吨。建设和运营标准低,垃圾焚烧臭味弥漫,污水不能完全处理,四处横流。

  当时,环保发电厂不环保,每到刮东南风,恶臭就飘进轻工学院宿舍,一年有三四个月臭气熏天。机器噪声很大,像飞机起落的声音。烟囱中冒出黑灰色的烟,每到雨季在校园上空久久不散,听说其中含有高致癌的二噁英。

  校方非常愤懑,他们选址时看中的是良好的自然环境,还有政府有关领导的多次口头承诺,说一旦校区建成就把发电厂迁走。现在可好,招生时都不敢说学校周围有什么。

  怒火中烧的校方联名找九三学社、省政协委员向政府提案,要求发电厂搬迁。素以监督报道见长的《南方都市报》在2006年12月发表了《大学城拒与发电厂为邻》,配图是学生在污烟笼罩下打球。当时发电厂没有采用封闭设计,设备外露,所以拍出来是一片浓烟滚滚。不少专家提出,发电厂不宜建在人员密集处。南海环保发电厂很快进了环保部的“黑名单”。

  瀚蓝环境收购南海环保发电厂之后,将其重新注册,更名为佛山市南海绿电再生能源有限公司(下称“绿电”)。但这个“黑名单”上的企业真能再生吗?瀚蓝环境当时的主营业务是自来水供应和污水处理,搞水可以,搞垃圾发电行吗?都是问号。

  当时的金铎,本身对环保并不内行。她看到绿电和周围邻居的关系如此紧张,就去约轻工学院的一位主任,对方拒而不见,约了几个月终于见了,对方第一件事就是让办事员甩出一叠全是污染画面的照片,黑烟、黑水、捂着鼻子的行人。后来他还带着负责“环评”(环境影响评价)的团队去看学院副院长的车,一辆白色丰田,黑尘整个覆盖。他说无法相信发电厂还能搞好。

  环保产业主要涉及三个利益主体,政府、企业和周围居民。一般的模式都是企业向政府提供垃圾处理服务,政府付费,居民再向政府支付垃圾处理和处置费用。这是B2G(企业到政府)模式。问题就在于,由于最终用户是居民,如果他们不信任投资运营的企业,就会反对,抗议,要求企业“滚出去,离我远点”。这样的“邻避效应”持续不断地在中国各地出现。

  在绿电管理层会议上,金铎提出:“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必须先把自己给做扎实,打铁必须自身硬。作为环保企业,我们自己先不要污染自然环境,不让污水臭气烟尘往外排,做好这个,才能计划其他。”她说,“做环保的如果自己还产生二次污染,那就不要谈环保,我觉得这是底线。”金铎经常打比方,“如果你眼前有两杯咖啡,一杯是星巴克,一杯你不知道名字,你会选择什么?

  由于周围都不相信绿电,无奈之下,金铎和大家想出一个“眼见为实”的办法,就是向瀚蓝环境总部申请,组织政府官员、村民代表、学院教职工代表到当时国际最先进的日本、新加坡、澳门等国家和地区的垃圾发电厂参观,亲眼见证现代化的垃圾发电厂对旁边的环境的影响不大。参观完,代表们表示,如果绿电能建成这样的质量即可接受。十年前遭遇的反对和互动中的磨合,促使绿电定下“共建人与自然和谐生活”、“做一个担负社会责任的企业”的文化理念,后来又提出城市好管家、行业好典范、社区好邻居的“三好企业”标准。

  时间一晃到了2007年底,金铎在一次大会上向邻居们报告,绿电已经投资了2000多万元,解决了排放黑水黑烟的问题。有的邻居将信将疑,悄悄地问:“是不是领导要来检查,你们停工了?听不到声音,闻不到味道了?”这时二期扩建工程准备上马,建设前要通过“环评”,最终审批权在国家环境保护部。由于绿电的前身上过“黑名单”,扩建审查异常严格,环评调查做到99.5%的通过率都不批准。绿电的环评小组几乎绝望,他们不断上门拜访,到校园做宣传,发资料,和村干部沟通。2008年12月,他们终于从北京拿到了批文,可以开工了。

  2012年,绿电要上污泥处理的新项目。国内污泥干化处理,臭气是很大的问题,当时没有一个厂能解决好。绿电如果解决不了,整个园区都会失败。绿电人一开始发现有400条跟臭气有关的影响因子,每周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解决,从最早的400条到2012年降到200条,2013年降到100多条,到2015年降到30条,2016年还剩12条。已经接近极限了,但他们还不罢休,相信最后一定能完全解决。小小的密封圈和臭气泄露有很大关联,从日本进口的密封圈要1000块钱,但不断损坏,更换频次高。绿电人自己研发,找到了技术秘诀,就在南海本地生产,成本也从1000块降到10块钱。他们自豪地说,“都说日本有工匠精神,只要我们的团队够努力,日本的工匠神话不是不可以打破的。”

  绿电的扩建工程,也就是二厂,有了更多突破。除了要满足复杂的技术方面的要求,二厂还按照大学城的建设标准,请了著名的设计企业做厂房设计。烟囱的招标很严格,用的材料很小心,还特意做了风洞实验,目的是让学生和家长看到这么漂亮的烟囱,没有心理压力。二厂的设计效果图发给轻工学院的领导,领导展示给老师学生,大家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学校要建博物馆、图书馆吗?”

  他们给轻工学院推选的老师和学生发放了环保监督员证,24小时能到厂里任何地方实地了解调研,所有排放指标的数据在环保局网站实时公开,也在轻工学院门口设置了LED显示屏展示。为了确认和保证数据真实,绿电在行业里首次采用第三方监督管理模式,即政府邀请第三方监管单位到厂里进行监管,直接向政府汇报。这种开放透明的态度,让邻居们的信心一天天建立起来。

  每年6月5日是世界环境日,也是绿电义工的活动日。绿电人最初邀请周边学校、居民、企业来做义工、顺便参观厂区时,有的参观者是带着口罩来的。十年过去,周边学校、村民、政府官员都加入了义工队伍。绿电四周都是小山头,有段时间,有人在山间回收工业垃圾焚烧,煮馊水,为附近养猪养鸡的业主提供饲料,难闻的气味苦了周边居民。这种“流动作案”和绿电无关,但居民分辨不清,还是打电话到南海环保热线投诉,环保局的监察员就来厂区进行临时检查。面对这样的情况,绿电人不推诿,而是发动了十几个义工,半夜打着手电到山里找,最终把调查报告公布。到2012年政府开展环境大整治,各方配合,改善了问题。

  2016年6月,绿电和轻工学院洽谈合作事宜,谈笑间,轻工学院的领导说,两家之间的围墙可以拆掉,共建一个大门就行了。

  当金铎听到“拆墙”建议的那一刻,她的内心五味杂陈,又充满惊喜和感动。这是从来不敢想的事,而且是由当年最强烈的反对者提出,充分说明企业和社区的共同体是能形成的,只要真的用心去做,民众是能够理解认同的。

  十年之前,绿电就采用了垃圾焚烧发电二噁英排放0.1纳克的标准,十年后整个行业才采用这个标准。

  绿电二厂建设标准很高,垃圾焚烧设备技术从日本三菱引进。2012年,中国实行垃圾无害化处理的标准,绿电参与3A评选。从安全、环保、生产这些大的方面到摄像头怎么装、灰尘怎么来控制、异味怎么来控制、药剂怎么用、生产报表做成什么样,都要有清晰规范。由于太多细节性的工作,大家一度感觉非常麻烦。比如炉堂温度的控制,850度是关键点,影响着二噁英的控制,温度低一点也要马上记下来做多元化的分析。一位值长因任务加重,有点抵触,项目负责人严厉纠正说:“忙不过来也得忙,含着眼泪也要做。”最终解决了温度控制这一难题。

  卸料大厅环境卫生及异味控制也是国内垃圾电厂的难题,绿电人通过不断努力,精益求精,挑战别人都做不到的标准,将卸料大厅做成接待游客参观的景点。

  2013年4月,中国环境卫生协会公布《2012年城市生活垃圾填埋场和焚烧厂无害化等级评定名单》,绿电名列5家国家最高等级的3A之列。

  比如污泥厂的干化设备,今天国内同样设备的产能利用率是70%,而瀚蓝环境能够达到百分之百,是经过4年不断改良做到的。设备从日本进口,很多时候把日本工程师请来也解决不了问题。“想到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中国社会是要我们自己运营的,一线的同事们就鼓起勇气,不断投入,不断改善。专注负责地做,一定能处理问题。”远程燃气表也是一个例子。很多水表厂家背后的基础标准不一样,燃气的同事就努力跟所有燃气表厂家沟通,从自己作为用户的角度,帮助开发出行业标准,同时还解决了在远端可以对家家户户的燃气漏气现象进行监控的安全问题。

  有一种生生不息、精益求精的文化,普普通通的员工就能凝聚在一起,解决看似不可能的问题。瀚蓝环境的南海第二水厂,负责南海的饮用水供给,2012年国家自来水合格率标准是83%,第二水厂是99.6%。“但我们对这0.4%就是不放弃,用了两年时间来解决。最后发现,以前有一种惯性思维,认为如果水质不好,就是河道水位低尤其是秋冬季节水位低的问题,河道里的氨氮浓度比较高,要通过加药来解决。但加药成本高,同时对水质的控制反而很困难,而且将来也会排放到水体里。

  我们的同事用逆向思维,不是加药,而是在玻璃池里培养出一种生物膜,解决水质的氨氮处理问题,现在水质已经做到了百分之百达标。

  “还有污水处理厂,原来在南海,非常分散,规模比较小,很多员工都是三班倒。刚刚毕业的‘菜鸟’们花了5年时间,开发了自己的大中控系统,可以对20多个厂进行集中控制管理,这样很多同事就不需要再上夜班了。”温馨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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